离婚协议书。”
言卿的声音，传到了顾慎之的耳边。
“卿卿…”顾慎之紧张地说出声来。
等到言卿侧头，冲着他勾唇一笑。顾慎之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。
女人眉眼间的笑容肆意，过去的一切，似乎已经完全褪去了。
“傻子。”言卿笑着说了一句：“没有戒指和鲜花，我怎么嫁给你呀？”
她的声音里头，带着少女的娇憨。
光线，穿过树叶的罅隙，打在她的侧脸上。
她的唇角，轻轻勾起。
言卿坐下秋千上，穿着一袭长裙。雪白的小腿，暴露在外头。
活色生香。
好看极了。
顾慎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，开口说道：“卿卿，嫁给我。”
他单膝跪在地上。
手里头攥着一枚戒指。
而这枚戒指，分明是当年被言卿遗落在车祸现场的戒指。
言卿看着那枚戒指，唇边已经扬起了一抹笑来。
她点了点头，应了一声好。
而顾慎之，似乎是由于过于紧张的缘故，手心，已经出了汗。
戒指，给带到了言卿无名指的位置。
传说中，这是距离心脏最近的一个地方。
这么多年，兜兜转转，竟是又回到了她的手边。
“你什么时候好了的？”言卿出声问道。
顾慎之这时候才意识到，自己竟是在方才情绪激动的情况下，径直从轮椅上站了起来。
“我…”
精明如顾慎之，在言卿的面前，竟是说不出一句狡辩的话来。
“是一个星期以前吧。”言卿笑着说了一句。
她的眼底，没有半点儿意外。显然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。
“卿卿，我想要待在你身边，久一点，再久一点。”顾慎之低声说道。
现在的一切，实在是太美好了。
恍惚间，顾慎之甚至觉得，这是他做的一场梦。而梦一醒来，也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过去的时候，曾经出现过无数次这样的情形。每次醒来，顾慎之的心里头，都是空落落的。
半点儿都没有边际。
而这一次，并不是那样的虚幻。
言卿开口，看着面前的顾慎之，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“会的。”
似是要做出一生的承诺。
顾慎之唇角翘起。
“还有，以后不管有任何事情，都不准瞒着我。”言卿说道。
这一次，如果不是因为温和的那只小熊里头。竟是记录下来的一切。
言卿根本就不知道，顾慎之竟是瞒着她做的那么多事情。而且，很多事情，她都是误会了顾慎之。
自始自终，顾慎之做错的只有一件事情。那就是接近她的目的，并不单纯。
后来他已经彻底地爱上了她。所做的一切，都是为了保护她而已。
可是他什么都不说。
“好。”
“我想要养一条狗。”
顾慎之有洁癖，因着这个原因，他们一直都没有养狗。
果不其然，顾慎之的眉心，抽动了一下。他很快反应过来，应了一声好。
言卿看着他这副样子，没忍住，笑出声来。
“阿慎，这样吧，你把你所有的钱都给我。我就不养狗了。”
“所有的钱，都已经转到了你的名下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
顾慎之侧头，看着身侧的女人，说道：“卿卿，我是你的。”
我愿意想此生，都献给你。
我唯一的爱人。
卿卿。
吾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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