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细致地擦着手上的每一处地方。
地下室的门被合上了。
眼前重复陷入了黑暗里头。
许柔睁着眼睛，看着四周。这里空荡荡的，没有人，只有她一个人。这种感觉，几乎要把她给逼疯。
她想要哭，想要喊，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。
她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。
她觉得冷。
一闭上眼睛，就是男人那双暴戾的眸子。
孽种…孽种…她想到自己肚子里头的孽种…马吴不能知道，马吴不能知道…
快想想，快想想办法！
出了地下室。
今天没有下雪，是难得的艳阳天。
别墅外守着好多个保镖，见到两人出来了。低低地喊了一声：“顾少，栾少。”
“小五。”顾慎之唇角动了动：“里头的女人，好吃好喝伺候着。不管怎么样都可以，只有人活着。但是有一点，肚子里的孩子，一定要留着。”
栾雷点了点头，表示明白。
顾慎之的意思就是不管人是怎么样的，都可以。哪怕是残了，废了，都可以。只有她肚子里头的孩子，是好好的。
他觉得有些意外，竟然有人敢招惹他二哥。
栾雷嘱咐了旁边的管家，安排了下去。
车子重新启动。
栾雷扭过头看，注意到，男人的脸上，带着几分倦色。眼下，有几分青紫。
“二哥，你最近，是没休息好吗？”栾雷忍不住问道。
他二哥的身体不是很好，之前还因为胃出血住过院。可惜他二哥，从来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做一回事。
这次也是，竟然让那个女人给砸破了脑袋。要不是为了保护言卿那个女人，他二哥原本根本就不会出事。
哪怕心里头埋怨言卿，栾雷也知道，不能在他二哥的面前说出来。
他二哥，对言卿的在乎程度，他已经见识到了。有时候，他甚至都怀疑，言卿是不是对他二哥，下了什么迷魂药。
要知道，这么多年，他二哥一直不近女色。
以至于甚至还有人暗示他，他二哥喜欢男的，还是女的。
哪成想，一碰到这个女人，他二哥，就变了个人。
顾慎之闭上了眼，淡淡说道：“无事。”
栾雷终于忍不住说道：“二哥，这次要不是因为护着这个女人，你怎么可能会碰到这种事情！”
顾慎之睁开眼。
他的眼底，平淡如水。
他低低说：“她是我的命。”
短短的五个字，已经道明了，这件事情的所有原由。
是的，言卿就是顾慎之的命。
顾慎之根本就不敢想，要是他又一次失去言卿。他会变成什么样呢？是会疯，还是会死？
左右无非就是这些。
栾雷没有再说话。
他心里头被彻底震撼到了。
同样被震惊到的，还有司机。他怎么都没有想到，高高在上的顾慎之，有朝一日，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他忽然发现前面的车一直都在溜车，他按下喇叭提醒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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