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去。
墙上原本似乎有着一段长长的文字，但岁月实在太过漫长，以至于墙上大段大段的内容早已剥落，只剩下歪歪斜斜的几个小字：
“有了……的加入，我们必将……”
少女迟疑片刻，叹息道：“没必要再看下去了。”
她随手一抓，将一枚扭曲变形的金属子弹握在手中，轻声道：“命运之线。”
下一瞬。
一道身影猛然跌落在地上。
只见这个人戴着半个骷髅面具，手持一柄狙击枪，浑身僵直，无法动弹分毫。
正是机械城“启示”团队的当家人，暝枪。
“别……别杀我……”
他哆哆嗦嗦的道。
少女道：“我需要看看你身上发生的事。”
她伸出手，在暝枪身上轻轻一拍，开口道：“重建。”
无穷光影飞速旋转而来，在一瞬间化为凝实的过去景象。
“我看到了他们，在悬崖边上，那个少年正在给他的伴侣吹笛子。”
“真是浪漫啊，去死吧。”
呯！
“亡命鸳鸯，一起死咯。”
呯！
又是一枪。
少女伸手在虚空轻轻一点。
所有光影一转，化为雪原边的悬崖。
那个少年被击飞出去，朝着悬崖深处坠落。
而少女则承受了一击。
所有光影停滞不动。
少女看着这一幕，轻声道：“按照约定，我没有杀他，这下你满意了吧？”
她站在原地不动，瞳孔忽然涣散，又再次凝神聚拢。
“满意。”她开口道。
“满意就好，接下来，你就旁观吧。”她又道。
少女微微一笑，来到暝枪面前，将手按在他的胸口。
“对不住，我只是奉命行事，实在不知道会得罪您，请饶我一命！”暝枪飞快说道。
少女不理会他，轻声道：“申请链接序列。”
虚空中没有任何声音。
停了一会儿。
少女又道：“当前序列，按照终战协定，你必须立刻检查我的灵魂波动，对我的指令进行密级回应，这是命令！”
一息。
两息。
三息。
四周忽然涌现出无穷迷雾。
在迷雾的深远之处，忽然出现了一栋接天连地的金属大楼。
一道机械声随之响起：
“第9-2571号套牌，文明存续类序列，名为‘机械城’。”
“请您检阅。”
少女点点头，轻声道：“从现在开始，一些由我接管。”
啪——
一道轻响。
暝枪的头突然爆开，整个人轰然倒地。
……
柳平在黑暗中不住的攀爬。
每当他抬起脚，前方便立刻浮现出朝上的台阶。
终于。
台阶也到了尽头。
庞大的意志悄然而至，化作无尽雾气，构建成四副模糊不清的面孔，一如那座四十米的雕像。
四副面孔在柳平面前排列开来。
一道声音在柳平耳边响起：
“这是构成世界的四副面孔，它们是所有的秘密，是永恒不被了解的一切。”
“选择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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