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一声感觉脑膜就在震动,震的他又想吐,可他没的吐了,胃里都吐干净了,前边干呕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内脏已经被他吐在地板上了。
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,隐约中有人来了,终于有人来了,那个人说了很多,边说边抱起他,怀抱和他想的一样暖和,只是迟到了。
他无力地去揪,手上没有力气,口齿却因为不开口久了而休养到清晰了些。
“才来,才来啊。”他抓着那个人说。
“对不起,小风,我迟到了,是我没用,没能早点来找你.....”
他发现耳朵并不好使,那人说了什么他一句没听清,就是嗡嗡嗡,啊,应该是金祁吧,他想,该是金祁。
除了金祁,现在没人这样对他了。
他感觉金祁抱着他下楼了,因为金祁抱着他的身子走路时往后靠了,然后金祁出了门,因为他闻到了空气里的清香,泥土是芬芳的,后来金祁又带他上了车,因为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熏香,金祁跟我的爱好一样啊,他想,可后来他不高兴了。
因为金祁带他进了医院。
消毒水和药水的混合味要他头疼不已,他咬牙忍着,因为金祁抱着他来很不容易,可当他感觉屁股上和手背上都扎了一针后就忍不住了,他觉得他没必要再受这些苦,他是一个随地找一个坑就能把自己埋了的人。
金祁把他拉在怀里,他躺在那腔激烈跳动的心脏上输着吊瓶,他其实不想听,金祁的心昭然若揭,他又想听,鲜活的心脏很招人羡慕。
突然就觉得自己变得矫情了,或许是今天的液体太凉,所以进到血管里的时候会被激的手背疼,但是意识也清醒了很多。
“讲个故事吧。”他说。
“什么?”金祁好像不太理解。
“给我讲个故事,幸福的那种。”
金祁沉默了,莫如风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,讲故事,不会吗?
“小风,我们...走地图吧。”
莫如风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眼泪掉了下来,却又觉得只是错觉,走地图,不过是故人玩过的旧游戏,哪里值得他哭。
“好。”
“我来画。”
他听得不太清,但认真听仔细想,还是清楚地知道对方在说什么。
“嗯,跟以前一样。”
金祁却又像定住了,迟迟不动口,莫如风闭着眼睛打趣,“怎么,移居后,就忘记...中国地图的形状了吗?”
他明显地感觉到金祁僵硬了一下,觉得自己多舌说了错话,就不再胡闹,等了将近半分钟,快要等得入睡了,金祁才缓缓开口。
“要从哪里走?”声音好像沉了些。
“就,就从云南走吧,大理的风月,我....惦记了很久。”
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眼前垂落了,只是睁不开眼。
“....好,哪个方向,走几步?”
莫如风不记得地图一分,他在脑海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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